新经济社会学读本丨给无价的儿童定价

@ 维维安娜·A.泽利泽,2013,《给无价的儿童定价:变迁中的儿童社会价值》,《新经济社会学读本》,上海人民出版社。
@ Zelizer, V. A. R. (1985). Pricing the priceless child: The changing social value of children (Vol. 24). New York: Basic Books.

  • 从有用到无用:对于童工问题的道德争执
    • 导言
      • 将儿童从经济市场中排除涉及一场困难而持久的斗争。
        • 从19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30年代,持续50年。
        • 部分是经济上的对抗,部分是法律上的对抗,同时又是一场深刻的“道德革命”。
      • 两组对立的童年观点:一个能赚工资的有用儿童的价格直接和一个经济上无用但在情感上无价的孩子的道德价值处于对立。
        • 童工改革派:儿童的早期劳动违背了儿童的情感价值。
        • 改革反对派:热烈地支持有生产价值的儿童。
      • 儿童工作和儿童赚钱逐渐将“神圣”的20世纪儿童重新定义为主要的道德和教育工具。
    • 有用的儿童:从家庭资产到社会问题
      • 19世纪晚期工人阶级家庭中,童工是家庭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被合法化的社会实践。
      • 快速的工业化进程使19世纪晚期儿童的工作机会在成倍增长。
      • 1900年,中产阶级改革者开始谴责儿童在经济上的合作是被不公正父母的自私所利用了。但早期运动的真正目的在于决定“劳动力的数量和学校教育的合理数量”。
      • 为什么20世纪的童工失去了他们在19世纪的好名声?又有什么能够解释这种热烈而又急促地突然把童工市场中排除出去的现象?
        • 基于历史的解释:工业资本主义的发展。
        • 保罗·奥斯特曼:移民潮挤出童工。
        • 技术解释:新技术替代童工。
      • 童工不能被简化为纯粹的经济方程式,将童工从工厂中排除是一个如此复杂和有争议的过程。
    • 关于童工的论战
      • 美国童工立法的历史是一部充满障碍和挫败的编年史。
        • 州一级的抵制:保护童工的法律措施含义模糊,执行松散,充满免责条款和漏洞。
        • 联邦立法:禁止童工的法律不断被宣告违宪。
        • 反改革宣传:1924年反对各州批准授权议会管理童工的宪法修正案的活动轰轰烈烈地展开。
        • 大萧条之后,关于童工的有效联邦规章才得以实现。
      • 是什么在这些阻挠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为什么这些童工改革者不能轻易地促成立法,或者迅速地用正义来说服公众?
        • 强大利益集团的操纵。
        • 但这场斗争还涉及了更为广泛的参与人群。
    • 保护有用的儿童
      • 从州立法机关早期的小冲突到对抗1924年宪法修正案的大规模运动,童工立法的反对者都在为雇用童工的实用性和道德合法性进行辩护。
    • 保护无用的儿童
      • 对于改革者来说,儿童参与经济是不合法和不可饶恕地将“儿童生活商品化”。
      • 真正的父母之爱只存在于这样一种情况下——孩子唯一的定义是情感的对象,而不是生产的主体。
  • 从童工到儿童工作:重新定义儿童的经济世界
    • 19世纪适用有用劳动力的工资和功利主义标准,逐渐被一个关于儿童工作和儿童财政的非经济性教育理念所取代,因为这更适合20世纪无用的孩子。
    • 非法童工还是“好工作”?关于新界限的探索
      • 制定标准明确区分孩子们在经济中所扮演的合法与非法的角色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 合适的年龄界限。
        • 区分工种。
          • 制造厂、工厂和采矿业。
          • “好的”农场和剥削性农场劳动。
          • 报童、擦鞋工。
          • 家务。
    • 家务与每周津贴:无用儿童的经济世界
      • 儿童的合法职业和非法职业在法律和文化上的区别,被一整套与未就业的“神圣”孩子相匹配的新标准所引导。
      • 当儿童工作从工具性转移到教育性时,家庭劳动也被寄予了特别的关注,被认为是一门教授乐于助人、规则和无私奉献的课程。
    • 20世纪上半叶儿童经济角色的转变阐明了在先进的工业社会中经济和非经济因素的相互作用。在1870-1930年间,儿童从市场中被剥离出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教育他们比雇用他们更经济,更有效。但是通过区分儿童的合法就业与非法就业,以及区别孩子财产的合法与非法形式,文化指导方针也在深深地塑造与指导社会变革的进程。随着孩子们更多地被定义为纯粹的情感和道德资产,他们的经济角色并没有消除,而是被转化了;童工被儿童工作所取代,儿童的工资被每周补贴代替。一个孩子的新工作和收入更多的是通过教育标准而非经济标准来认可。